过了几天,女儿放学归家,身上又背着那个新书包。“立时给老师送回去!”她真动气了,拿起一根劈柴,对女儿扬了起来。女儿望着她手中的劈柴,大眼睛眨巴几下,委屈地“哇”一声哭了。边哭边说:“这……这是学校开运动会,我……我……赛跑得的奖……”
“奖!你跑第几?”
“跑……最末……”
“最末会得奖?撒谎!”
“老师说……是……是……荣誉奖。不信……问老师去……”
劈柴从她手中掉到地上……
与此同时,老村长家,一场家庭审讯正在进行。原告——村长老伴,被告——小学教师;审讯官——家庭中的摄政王——老村长。
“你在今天的运动会上奖给妮妮一个新书包么?”做父亲的问。“是的。”做儿子的平静地回答。“她跑第一?”父亲明知故问。“最末。”儿子坦荡得很。“最末也要发奖?”“荣誉奖。”“所有跑最末的都发了荣誉奖?”儿子语塞了。“跑第一的不过发了个铅笔盒,跑最末的倒发了个书包,你这当老师的公正么?你知道学生们背地里议论你些什么呀?议论你偏心妮妮哩!你知道村里的女人们背地里说你些什么闲话?说你……说你偏心孩子,是为了讨好孩子她娘哩!说你有打宝柱女人主意的心思哩!你是为人师表的,你办事多欠考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