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曜两条长腿交叠坐在椅子上,微微抬着下颌,神情淡漠又微凉。
他将打火机转了转,打火机砂轮发出轻擦声,男人偏了偏头,意味不明地打量了她一眼,“来得挺久了。”
般姝缓慢在床沿边缘坐下,冻得发青的手微微拢紧大衣。
心里下意识在猜闻曜听到了多少。
闻曜把怀里捂得滚烫的热水袋递给她,“呵,和别的男人说那么久的话不知道冷,在我面前这么没一会儿就冷得不行了?般姝,你是有多不待见我?”
哦。
他应该全听见了。
般姝猜。
闻曜此时一点也看不出之前温柔体贴的影子了。
他像是逼急了。
般姝提醒自己小心。
因为闻曜可能会鱼死网破。他是那种人。
般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笃定。
好像经历过。
“那个男人是谁?情郎?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闻曜,你管得太多了。”
闻曜一愣,继而冷笑,他狠狠咬牙,“般姝,你的心怎么他妈的就是捂不热?”
“十年了,我在你心里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吗?”他困兽般地痛苦呜咽,眸子里细碎的光黯淡下来。
般姝淡淡说,“你太偏激了。”
闻曜嗓音慢慢没那么尖锐,他垂着头,逐渐服软,“对不起……是我情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