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济忙了一天,到了天全黑了,全营的人吃完饭,他又把锅碗都刷了,才得以回府里去休息,身子挨了床,才觉得身上疼得厉害,就著油灯看了看自己的后背,没有镜子,他也没看着后背伤得如何,大约是青紫一片。
沈成济套上衣裳,躺在床上闭眼冥想,他吃了这亏,以后都不敢踏下心去睡得十分实,再累也要留着一分神思。
彭盛让沈成济一个人挑整个伙房的水,第二日沈成济才知道那是满满的五大缸水,他又起得晚了,没能在起灶火做饭之前把水挑满,又让彭盛连踢带打地揍了一顿。第三日沈成济半夜就起来挑水,天亮的时候才刚刚挑完。
如此过了两日,沈成济肩膀被磨出了血,但白日里他做活太忙,没有时间管,到了傍晚才去找军医讨了一点别人用剩下的白药,晚上歇下的时候将衣裳褪下来,肩膀上的皮磨去了一块,还有几个血泡,他咬著牙撒了点药,又在灯下看了眼怀里的白玉耳珰才睡下。
就著一眼,别人便瞧见他怀里有个白玉的女人耳珰。
他又挑了水回来,就看见有人斜眼看着他窃窃私语,等他走近了,那些人便假装做事的样子,沈成济挑满了水,开始劈柴,突然有士兵拿脚踩在了他要劈的柴火上:“听说你藏了个好东西?”
沈成济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