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宁也坐了起来,手环绕过去,拥着他:“你想说,你担负着责任,担负着家业。你的父母兄弟,大钧那么多员工,他们全都需要你。如果现在为了我抛下他们,你会看不起你自己,你觉得我也不会真正爱那样的你。”
她早就看进了他的心。如此理智决断,这般条理清晰,让他惊叹,又无限地伤感。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将她揽入怀中。
“冷不冷?”
“不冷。”
“潘璟宁,下午你说冷,我很后悔没有抱你,后悔没有握你的手。”
“我知道你后悔。”
“你什么都知道。”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是的。”她轻声说,“我什么都知道。”
木地板上放着一盆蝴蝶兰,紫红色花瓣因缺水微微卷曲,紫藤覆盖了窗外的红砖墙柱,到春天会开满花朵。这栋房子原是孟家准备给他们俩做新房的,为的是方便璟宁在武昌这边读书。然而婚约取消,自然也就没有再继续添置新物件。不过子昭在武昌的码头这边工作的时候,偶尔也会住在这里。
璟宁抬头凝望他,显得温顺又谦卑:“我现在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