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花木荣道,“秘书长,我可是为着南山的工作。只要不为个人,我怕什么?将来是将来,现在是现在,我就是容不得有些人胡作非为。这事我跟宋雄书记也说了,给大民市长也报告了。我现在是常务副市长,财政这一块的资金我当然得过问。何况,秘书长,你知道就那么多的安置房,资金漏洞多大?”
章风望着花木荣,说:“这我真不知道。”
“四五个亿啊!”
“别乱说,那可是桐山一个县一年的财政收入。大妹子,这事可不能再闹下去了,能丢则丢吧!李驰主席最近在搞南山戏,你觉得怎么样?你是宣传部长出身,应该有些感觉吧?南山戏这……是不是太土了些?不过,作为南山的一张名片,是得打,而且要打响。我听李驰同志说,下一步还要搞南山戏剧节。”
“戏剧节?”花木荣笑着说,“很好啊!南山要有点动静。王岳到南山来,就说南山这地方看着就是太安静了。大家说话都是半遮半掩,我对他说那你到心渡禅寺去看看,那里更是一言不发。你听王岳怎么说?他说禅寺其实真的很好的,虽然大家都讲究一个字:悟。但是,那悟是真实的。而南山的这些人,包括大大小小的官员,总感觉到不太真实,如同生活在帘子后面,你想看透一个人,任你再怎么努力,也还是看不透。王岳这话说得有理啊,以前我也觉得南山够好的了,现在回头看来,问题太多,人心太杂,风气也不好。难怪王岳开玩笑说要上山出家。出家了,真倒图了个清净。李驰主席搞戏剧节,对南山未必是好事。看起来是发展文化,就怕到头来文化没发展起来,倒发展出其他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