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回去,“臭虫一个,也好意思嫌弃蝼蚁。我若是生在沈家,那可能出生那一日就掏出族谱,把我的名字给扣下来。”
沈观澜呵呵一笑,“光说不练假把式,你不是最喜欢说案子么,不如回答我的问题。”
池时也懒得同他废话,她伸出脚来一勾,勾过来了一把凳子,扶着周羡坐了下来,然后方才说起了案子,“咱们从头说起。”
“第一个让我生疑的地方,是凶手为何要选在我哥哥在场的时候杀死孙雪?视他如空气一般,仿佛一早就知晓了,他见血就晕。在我哥哥死命拉住了他的时候,他不选择直接将他杀死。”
“而是轻轻地划伤我哥哥的手臂,温柔得简直不可思议。当时我就在想,凶手或者说幕后主使的人,是知晓我哥哥病情,并不想要他死的人。”
沈观澜竖起了大拇指,“池瑛有相公之才,假以时日必成国之栋梁,这样的人,怎么能死?”
池时见他故作凛然,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第二个,便是米郎中给我们的羊皮卷。”
池时说着,从怀中掏出了羊皮卷,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
“当时我亲眼瞧见,米郎中是从药柜的抽屉里,拿出来的这个羊皮地图。若是他一直放在那里许多年,甚至说在月圆之夜上山的时日起,他便把羊皮卷放在那里,那个羊皮卷也会沾上重重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