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反应,他一个反手将我一把推开,接着并肩在石堆后方暗暗潜了下来。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虽然光线昏暗到近乎五米之外人畜不分的地步,我却还是不由自主般频频抬腕看表。又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四周除了四起彼伏的蛙鸣再无其他动静。似乎就连路过头顶的气流都放缓了脚步,空旷感无疑将我的心跳声放大。
为了方便逃跑,靳睦涵要我以起跑的姿势蹲在原地。然而没坚持太久,一阵阵酸痛而僵硬的感觉自膝盖传向腰部。我觉得下半身有些发木,接着原地摇晃了两下,毫不自持地凭惯性向前倒去。
“咝——”我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靳睦涵的嗓音低沉而机警。
“没事没事,手掌被石块硌了!不碍事的。”我眉头紧锁却佯装镇定,尽量使语调听上去稀松平常。
就这样,我们蹲在乱石堆后面等了又等。大气不敢喘,恨不得屏息凝神。过了四十分钟,依旧连个鬼影都没有。靳睦涵显然有些按耐不住了,碎碎念叨:“难道是我们弄错了时间地点?或者破译有误,那些字母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又或者那卡片根根本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他说着,小心翼翼站起来,借朦胧月光环视四面八方,良久,一声令下——“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