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工作日,住宅楼电梯通畅,一直下至十七层才停住,上来一人。岁挽能感觉到来人讶异的目光死死钉在自己身上,她压了压帽檐,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猫,没有抬头。
很好,她绝望地打了个喷嚏:我现在前襟沾满血的样子肯定像极了虐猫的变态。这不是我干的,求求你别再看着我了!
电梯门徐徐关上,她听见那人开口:“抱歉,您的猫—”
“不是我的猫。”岁挽听见自己喉咙深处传来一声呻吟,“捡来的,伤得很重,我……阿嚏!我正要带它去兽医院。”
“呃……嗯。”那人一怔,点了点头,“……您是个好人。”
……哦,莫名其妙被发了好人卡的岁挽抽了抽嘴角。
“可是它还太小,不止血的话,恐怕坚持不到医院。”那人还在坚持不懈地说道,他的声音温和平缓,有种水流般让人镇静下来的力量,“我想我可以帮您。”
岁挽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