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应了忙去传话,维桢也少不得吩咐身边的翡翠道:“去拿两匹上用缎子,颜色要鲜亮的,一对金锞子,一对银锞子作表礼,再把前儿新制的那攒珠累丝金凤的步摇找出来,你亲自送去给大奶奶的妹子,再替我和静嘉问好。”
令仪忙又行礼:“太太费心,只是茉蓉年纪还小,怕禁不起这些福分。”
博洛听见“茉蓉”这个名字,再看看眼前的令仪,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维桢并不知儿子心意,只瞥了他一眼,笑向令仪道:“原是该的,我也乏了,你且去吧。”
令仪再福一礼,退了出去。博洛也便退了出来,跟在令仪身后,待离正房远了,令仪方开口道:“该多谢二叔替我周全。”
“那你要怎么谢我?”博洛懒懒地问。
令仪不意他有此问,停住脚步转身朝他浅浅一笑:“只是二奶奶说得对,我妹子住在府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云旗哥哥已经往城中寻宅子,我会尽快安置她。”
“一家子何苦这样生分?”博洛说话间脸上仍是笑意,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愉悦,“且你现下新开了铺子,哪里不是使银子的地方?何苦来把钱花在这上头?”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支小巧的瓷瓶,“这是解毒生肌的药膏,你那手也别大意了。”
令仪接过细瞧一眼,方想起自己被木刺扎手的事,笑道:“让二叔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