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看见熟人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半天不回来呢!”陈远衡眯眼,明明是笑着的,可却让她一阵心底发凉。
然后就在安然以为他发火的时候,他却只轻轻拍了拍她头顶:“走吧。”说完拉着人回了自己的包厢。
一切到这里似乎都平静了。
安然不和陈远衡尥蹶子的日子果然让他觉着无比惬意。
不和他顶嘴找别扭了不说,甚至偶尔还有点儿小柔顺。晚上的时候虽然还是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样子,但却也不会满脸痛苦,又哭又闹的抵触了。
只是这惬意没持续几天,事情就来了。因为他发现安然不愿意和他一起出现在除了别墅外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让陈远衡心里酸酸痛痛的,总像是拧了大疙瘩一样,不好受。
他们两个是正当男女关系,又不是搞地下那啥,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还是他在她心里,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存在?
可更严重的问题其实还在后面。
安然不光不愿意和他出去见人,她根本是连自己都不愿意出去见人。
顶层有个阁楼,宽敞而且采光很好,陈远衡便吩咐人给她收拾出来改成了画室。打那以后,安然经常在里面一呆就是一天,出来时满脸油彩一身疲惫。
陈远衡想,搞艺术的人总会那么有一点儿忧郁气质。所以这种程度倒是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直到某天清晨,他做完有氧运动回来,见时间还早便转身上楼去了那间画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