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把这想法说出来,徐致秋淡淡道:“她的心太小,只能装下一个男人。”
骊声道:“从一而终吗?”
徐致秋看着他,眼中有笑,却是认命的苦笑,“不,从秦而终。”
骊声一点儿都不能理解,既然徐致秋知道这是无用功,为什么还迟迟不能放下痴念。
“她是我命中的劫,我不想渡劫,愿意始终沉溺其中,痛苦好过相忘。”
而且,高贵的感情,从来不可替代。他不愿意屈就。
婉乔想了想,却还是硬下心肠,有些不自然地道:“我那里有些药,只是不知道是否对症。我回头让人送来,你让大夫看看。”
她用力把怀中已经很沉的虎哥儿往上抱了抱。
虽然许久未见,但是虎哥儿只短暂陌生了一小会儿,现在已经乖乖趴在她怀里,伸手玩着她头上的发簪,十分贴心和亲昵。
婉乔知道,这其中,徐致秋功不可没。
他大概是日日提起,有意让虎哥儿记起自己吧。
骊声脸色有些难看,拱拱手没再说话。
婉乔抱着虎哥儿回去。
“娘,我们要回去看祖母,还有外祖父外祖母吗?”虎哥儿声音清亮,眼神灵动,坐在床上一堆玩具中间,仰头问婉乔。
“是的,虎哥儿有没有想他们?”婉乔蹲在窗前,和他视线平齐,笑眯眯地问道。
“不太想,不记得了。”虎哥儿诚实地道。
婉乔有些尴尬,摸摸鼻子道:“这话只能跟娘说,不能对他们说;他们一直很想你,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