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季安跪在地上,捂着耳朵哀求。
“你娘当年因为不守女德和你父亲陈平私定终身被逐出家门,被迫改纪为季,后随你父亲搬到湖州修水。”
“闭嘴!闭嘴!”季安大叫,可符承的声音却和空气一样无孔不入,顺着她的肌肤钻入四肢百骸。
她的脑海一帧帧地划过纪如晦生前慈祥的模样,又幡然转为大理寺石室。
他穿着一身囚衣,即便坐在晦暗的密室也难掩周身风华。
他还以为她是来报喜的,见到她后乐不可支。
当她说出自己就是汉水渠陈氏灭门案的幸存者后,他那张老态龙钟的脸又迅速灰败。
“我给你一个选择,”她冷眼旁观着瘫坐在地死气沉沉的纪如晦,“要么自我了结,”
“我饶你纪家满门,要么,我季安活一日,就势必让你全族血债血偿。”
她要挟完他,还揪起他的头发逼他抬起脸,“我的好老师,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