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东西以外,我又把我能找到的男子衣服通通拿下来,又取了一个剩余的船帆、一个吊床和一些被褥。我把这些东西装到我的第二只木排上,把它们平平安安地运到岸上。这总算是一件符合人意的事情。
我离开陆地的时候,有点担心我的粮食在岸上会给什么动物吃掉。可是,等我回来时,却看不到一点来客的踪迹,除了有一只野猫似的动物站在一只箱子上面,我走近它的时候,它就跑开几步,站在那里不动。它的神气非常安闲自若,直直地瞅着我的脸,仿佛要同我做朋友似的。我用枪向它比了比,可是它不懂得是什么东西,还是一点也不在乎,毫无跑开的意思。于是我取了一块饼干丢给它,虽然,说句老实话,我的手头并不宽裕,因为我的存粮也不多。可是我还是分出这点给它吃。它走过去,闻了闻,把它吃下去,样子仿佛很满意,还想讨一点。可是我实在没法再分给它了,只好谢绝了它,于是它就走了。
我把第二批货物运到岸上以后,虽然心里很想把那两桶火药打开,把它们分成小包(因为它们都是很大的桶子,分量太重),却不得不先用船上的帆布和一些从树上砍下来的枝干替自己做出一顶帐篷,把所有经不住雨打日晒的东西通通搬到里面去,又把那些空箱子和空桶在帐篷外面堆成一个圈,防备野人或野兽的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