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凌语琳向来是个娇纵的丫头,再加上有杜月护着,平日里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她这么喊一声,竟然真的无人敢动手。
她看着爵爷,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一般:“这伯爵府终究还是姓凌,不姓张!凌氏的人还没死绝呢!伯父莫要忘了,若非凌氏,伯父可未必坐得上伯爵这个位置!如今莫非是要过河拆桥不成?”
“竖子尔敢!”
“啪——啪——”
在爵爷吼出那一声的同时,杜月也站了起来:“大伯也真是的,同小辈计较个什么劲儿呢?不过我们琳姐儿说的可没错,大伯,嫣姐儿是倾城姐姐的唯一血脉,大伯莫非是要对凌家主支赶尽杀绝不成?便是要如此,也得问问凌家其他人愿不愿意才好。”
“三弟妹,你怎么——”
“琳姐儿,去带着你二姐姐回去歇着,顺便拿了我的腰牌,请大夫回来。”
杜月直接将爵爷当成一抹空气,竟是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可怜见的,这苦命的嫣姐儿,先是丢了母亲,如今便是连父亲也如此的不靠谱。”
“你!”
爵爷瞪着已经离开,毫不恋战的三房的背影,只觉得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不来也下不去,唯余憋屈二字。
那厢,在杜月发话以后,凌语琳便叫身边的佩舞弄琴二人一同将凌语嫣扶回清凝阁,又差了人去请了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