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她!”鲸说。
鲸实际上是生活在海里,男孩是从鲸讲的故事里才知道的,当时他还小,从未去过海边,尽管鲸向他描绘那宽阔的海洋,湛蓝的海水。他总是不相信大海里的水会比澡盆里的水多。
“不是一个澡盆里的水,而是千百万个澡盆里哗哗流着的水。”鲸解释说。
这也难怿,男孩住在马德里,这是西班牙中部的一个城市,他们家在不远的托里罗当斯还有一幢房子,那里夏天可凉快了。一天晚上,鲸带着男孩来到海边。
在海里,鲸一下变得好大好大,男孩骑在它背上,真舒服啊,就象坐在床垫上一样。四周一片漆黑。到处是海水,男孩与鲸尽情地谈啊,玩啊,笑啊,闹啊,没人来打扰,自由自在。这可把家里的祖母急坏了,有时她会来到海边,对着海浪,伸长脖子,高声喊“吃晚饭!”“该睡觉了!”
碰到下大雨时,男孩就会爬进鲸的嘴巴里避雨。鲸的嘴巴可真大啊!至少有家里起居室那么大,能装进放在走廊里的那两架大钢琴(那是他和祖母的),男孩对此深信不疑。
男孩的父母还是一点也不知道鲸的事。只有一次,男孩对母亲说过,“妈妈,我的玻璃杯里有一只鲸。”那是他病得起不来床时对妈妈说的,好在妈妈在请祖母拿热水瓶来而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