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筋疲力尽,但心中依然还有一个发条似的东西,它让我立刻给出了煞有介事的回答。
“嗯……有过了。很遗憾。”
“什么时候?”
“去年春天。”
“和谁?”
这优雅的提问令我不禁愕然,她只知道把她认识的女人同我联系在一起考虑。
“名字我不能说。”
“是谁?”
“请别问了。”
也许是听出了我言外之意中过于露骨的哀求,她似乎吃了一惊,顿时陷入沉默,我竭力不让她发觉我的脸正在失去血色。我们等待着分别的时刻,低俗的蓝调音乐反复揉搓着时间,在扩音器传来的伤感歌声中,我们一动不动。
我和园子几乎同时看了看手表。
时间到了。我站起身时,再次朝那阳光下的椅子偷偷看去。那伙人显然已经跳舞去了,空荡荡的椅子摆在火辣辣的阳光下,洒在桌上的某种饮料反射着骇人的耀眼光芒。